本来无尘

“六朝何事,只成门户私计。”

Could be deeper as Two RIVALs.(主幸越,无cp,友情向)

OOC预警,虽有原型但属演义,勿套现实。
私设:
职业网坛架空,幸村和越前只差一岁,都是三十好几的老头子,生涯暮年,在东南亚旅游碰到。
部分对话用英语是因为这些内容大多是媒体评论的引用,主角用来互相调侃。
友情向,宿敌梗。

——————以下——————

Could be deeper as Two RIVALs.

五个声调的语言为这里的人天然地勾连上温柔的口音,就连说着英语也带上了缱绻,昭示着热带国家人群异于他处的热情。

在说话间隙幸村抬手抹去额上新生的汗水,觑着看了一眼同样热情的天光,耳侧风铃声动,循着望去却陡然撞进了一双熟悉的猫眼。

是那位小王子,真是巧了。自从两三年前各自返厂大修,他们已经很久没有遇见了,both on and off court。敛眸低声和老板说了句“one second”,幸村便转头向越前挥了挥手致意,视线交错、颔首,便再度移开,符合rivalry的社交程度——多年以来,积习自然。

“Won't together?”头发蜷曲、身着花衬衫的老板记完最后一个餐号,见幸村欲径直进门,语气颇难置信,“Friend,no?”
Huh,again。打完上一站站,年终的积分已保,本欲孤身散心,看来也逃不过社交与人情——在这千里佛国的文化语境里,他乡遇故交大约必是痛饮方休的情形吧,幸村心下微哂,不欲多言,于是面上只得顿下脚步,笑着向后比了比,“He’d follow.”
“Yep.”多年来应付媒体、球迷,曾经社交苦手的越前如今也对世故技巧谙熟于心,姿态自然地上前一步轻推幸村的背,“Just go ahead.”尔后迅速地点完了餐品。
老板似十分满意,一边点头微笑,一边向帘内比手,“Come in Come in!”

后工业的极简风格搭配色彩艳丽的桌布,三步远的地方便是江面,在他们坐下的几分钟里划过了几条皮艇。这陈景与老板的热情大抵是这间餐厅如此受欢迎的缘故,但后者却在此时陷这两位当今网坛的球王(或许已是过去时)于颇尴尬的境地,至少在幸村看来是如此,虽则他并不否认在这远离网坛的地方见到老对手时确有一丝欢欣。

对于媒体和球迷造出的所谓“great rivalry ever”,他们虽不至真情实感,但也多少会暗存比较,因而他们的关系从未有过什么突破。
但放在三四年以前,在他们几乎打满每一站巡回赛的时候,大约每个周末都会在球场附近的咖啡馆偶遇,或是住同一间酒店以至于常常一同练习,使得他们的关系看上去要比事实上熟稔得多——甚至在赛后发布会记者频频提起另一位时也会开玩笑说他们的关系就像被众人期待下一秒就会come out的隐婚couple;在需要引起噱头与关注的慈善表演赛场合,他们也不吝组成双打,默契地做出些十分不默契的配合,创造足够的爆点。

但似乎也仅此而已。幸村左手撑着下颌,右手在桌面上轻轻地敲打着,一如既往面色如水,眼眸微垂,余光却觑着对方摆在桌面上的——那只创造出他职业生涯白璧之瑕的H2H记录的左手,总是令人吃惊的小。
“你真的不打算说什么吗?Social Guy?”再如何修炼到家,越前似乎总是他们俩之间更缺乏耐心的那一个。

幸村挑眉,“天气、伤病、退役日程,你想聊哪个?”他承认他是故意挑了这么几个无聊至极的话题,而看到这位小王子皱眉、撇嘴,总是他在这些无趣的应付会面中少有的几点乐趣。

“阿幸他们,我是说,孩子们没有一起?”
越前和幸村家人的关系要比和幸村本人要更熟悉些——同样相识于国中时期,但阿幸显然拥有特于他们的友好的禀赋——而对于孩子们来说,Uncle Ryoma可以说是近似于サンタさん地位的存在了,尤其cool guy的人设对于十岁左右的男孩来说显然比幸村自己要时髦得多。

“以防被你惯坏,”幸村接过侍者送上的气泡红酒,扬了扬酒杯,“Uncle COOL,huh?”

越前皱了皱鼻子,撞上幸村送上前的杯口,扯出夸张的假笑,“Not so humble as Mr. Humble NOW.”
幸村耸肩,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从未自我认同过这个称呼。虽然经年以来,也似乎只有这位宿敌先生还保留着对他骨子里惊人自负甚或刻薄的记忆。“Need space,你不是吗——一轮游先生?”

越前紧接着也饮罢一杯,动作颇有些不甘落后,而接着吐出的话也是十足的挑衅,一如当年初出茅庐时惹人生厌的锋芒,“我可没有巨分要保,old man。”
幸村与他的球技同级别的自我管理能力总是令网坛众人称羡,越前亦不例外于此,这么多年以来他那成长得有目共睹的世故技巧,泰半来自于对这位Biggest Rival的模仿。然而同时,看这种自我管理的崩溃也成为了多年来越前心中一种隐秘的追求,他也有好几次成功达成了这一目的——看着这个紫发男人用他惯用的优雅腔调吐出绝非惯常的刻薄言辞,总是能让他产生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I don’t want to kill your expectations, BABY.”幸村给彼此满上,他能看得出来他的小宿敌令人发噱的意图,不过坦率而言他也并不吝于在他面前暴露他的bad side,至于“old man”——“We are both old men since we fucking lose to the 29-year-old TEENAGER,huh?”

越前嗤笑出声,复又敛起神色,“Do inform me if you really gonna retire.”

幸村抬起酒杯的手微顿,但他并不想提醒对方这要求已然有些超过了他们默契地保持了十数年的界线——也许是因为此时此地热情过分的天光人情,也许是因为此种界线本就不应有、而莫名其妙生成于他们各自的奇怪执着——“原话奉还给你,四位数积分的世界第一。”
——这到底是应下了。

“You cocky bastard.”
越前咕哝着饮尽杯中最后一口酒。

在老板热情的欢送声中,职业网坛现任的世界第一与世界第二,the greatest rivalry ever,于路的岔口挥手告别,now as friend.

暮色正温柔,虫鸟正喧嚣。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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